阿里今年頻頻陷進“抄襲”丑聞。

幾個月前，很多媒體就爆出阿里健康剽竊兩個初創(chuàng)團隊“今天你真好看”、“小鯉魚育兒”的產品。

8月，阿里巴巴再陷泥潭。支付寶小程序開發(fā)文檔被曝抄襲微信小程序，而且這次是抄的十分露骨，水平也底下，因為代碼里出現(xiàn)了微信小程序團隊開發(fā)者的名字，被抓現(xiàn)行后，支付寶向微信鄭重道歉。

繼而風波還未平復，阿里又一次尷尬了。再次被一款皮膚檢測APP制作者控訴，指出阿里巴巴假借合作，在正常的交流中剽竊技術和產品。發(fā)布者發(fā)出來很多截圖進行對比，相似度確實很高，抄襲的嫌疑可不小。

前兩天，“熊貓簽證”的創(chuàng)始人韓智素發(fā)文，控訴阿里巴巴旗下旅行品牌飛豬，原因是飛豬推出的“在線簽證中心”諸多功能，與“熊貓簽證”的功能高度相似。

其中，“多國簽證辦理流程在線化”、“OCR識別極速填表”、“在線自拍簽證照”、“進度跟蹤”、“一鍵上門取件”等是“熊貓簽證”創(chuàng)始之初就定下的產品方向，并經過這一年多的努力，已經多次迭代并優(yōu)選了最佳方案的功能，也是“熊貓簽證”最引以為傲的功能。但是，如今被阿里巴巴的飛豬，一鍵抄襲兼模仿。令這些在創(chuàng)業(yè)浪潮中辛苦堅持的弄潮兒，寒了心。

就此，秦剛訪談工作室聯(lián)系了“熊貓簽證”的創(chuàng)始人韓智素，了解這件事的發(fā)生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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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當你發(fā)現(xiàn)飛豬旅行上線了“在線簽證中心”的功能，并與熊貓簽證高度雷同的時候，你是作何感想？

韓智素：首先是憤怒，我們一年多64個版本迭代的成果被對方連字眼都懶得改就照搬走。其次是堅定，這某種程度上也證明了我們產品的領先性，讓我們更加堅定了自己創(chuàng)新的方向。再次是對不尊重創(chuàng)新的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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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被抄襲的功能有哪些？當初你們?yōu)榱藢崿F(xiàn)這些功能，費了多少功夫？

韓智素：我們肯定是阿里的飛豬旅行給抄襲了。這些被抄襲的功能包括：在線拍證件照、OCR識別信息填表、進度跟蹤、一鍵上門取件等服務。

首先，“熊貓簽證”是在2016年5月上線的，我們是國內首款提供線上辦理簽證全套流程的工具APP。

上線之初，我們的產品構思上，已經重點從兩方面去思考這一系列功能，一方面要充分理解簽證這項業(yè)務，另一方面要從用戶的實際需求場景出發(fā)。

第二、在最初階段（16年5月），側重的是梳理主流國家簽證的辦理流程，搭建簽證系統(tǒng)的基礎模塊，實現(xiàn)資料在線上傳、手機拍攝證件照、OCR識別證件信息、申請表電子化填寫、簽證資料在線審核等基本功能。

第三、然后（16年10月）深入理解簽證業(yè)務，滿足美國、歐洲等國家需要前往使館面試/遞交資料的需求，熊貓簽證實現(xiàn)了在線選擇赴館時間、一鍵查看赴館通知書等功能。

第四、另一方面，我們不斷深入挖掘用戶辦簽證過程中存在的痛點，逐漸實現(xiàn)了出簽時間智能預估（17年1月）、快遞上門取資料（17年4月）、申請人資料存檔多次復用（17年6月）等功能，讓用戶的辦簽體驗得到了巨大提升，領先于整個行業(yè)。

第五、這個過程中，也伴隨著大量細微的創(chuàng)新，比如一鍵生成使館表格、美簽面試在線培訓等等，不為別的，我們不停的迭代，就是希望實現(xiàn)我們的目標：大大降低中國用戶辦理簽證需要消耗的時間和精力，竭力提升簽證辦理整條產業(yè)鏈的效率。

飛豬旅行是今年10月才新上線的“在線簽證中心”，它的諸多功能與“熊貓簽證”一模一樣，而這些功能，我們早在2016年就已經完美實現(xiàn)，并不停的實現(xiàn)迭代，力求找到最便捷的途徑服務客戶。

目前“熊貓簽證”有百萬級用戶，?累計辦理簽證10萬本。在飛豬旅行剛剛推出的“在線簽證中心”功能之前，我們是唯一一家垂直簽證領域的智能辦簽平臺，目前支持全球68個國家和地區(qū)。

對于飛豬旅行信誓旦旦說“熊貓簽證”碰瓷他們，我只能說，大家都是出來創(chuàng)業(yè)點，吃相不要那么難看才是王道。

秦剛：“熊貓簽證”的產品籌備上線也歷時一年，這一年，你們做了哪些工作？在你看來，飛豬旅行放著這么大的資金鏈不用于自己的研發(fā)，直接照搬你們的產品，是為何？

韓智素：對于產品團隊來說，也許直接抄人家的比自己思考更省事兒更快吧。

其實看似一句在線簽證簡單的訴求，但是實現(xiàn)起來，確是很費功夫的。

而且我們只專注于簽證領域，公司的所有投入都是為了做好一款線上簽證產品?！靶茇埡炞C”籌備上線也歷時了一年多，這一年我們做了大量的市場調查和用戶畫像，通過數(shù)十次的用戶調研，總結出用戶在辦理簽證中的痛點。

近兩年來，為了使OCR技術中的圖像文檔識別效果更精準，我們前后與在美國的前 Adobe 首席研究員、前微軟研究院研究員王玨溝通了近一年，最后成功邀請他作為首席科學家加入團隊。

在這位圖像處理領域的權威人物的幫助下，我們先后申請了三個與證件照拍攝、文檔識別相關的技術專利?，F(xiàn)在已經拿到一個人臉圖像眼鏡檢測方法的專利，另外兩個正在實質審查階段。

初期，證件照拍攝功能偶爾會出現(xiàn)人像摳圖不穩(wěn)定的狀況，技術組的七人團隊緊急調整算法，連續(xù)奮戰(zhàn)半個月，有些人甚至直接把床搬到了公司，才有了如今流暢精準的證件照效果。

自動填申請表功能剛上線時，產品組的同事為了提高用戶填表效率，對32個國家的申請表字段進行信息梳理。梳理申請表并非將所有字段簡單羅列即可，而是要把每個繁雜冗長的字段重新整理，將屬性接近的字段劃分為一個類別，通過分類讓表格邏輯更清晰，降低用戶填寫成本。

這樣清晰且獨有的申請表，平均下來一個國家需要耗費72個工時、迭代4個版本。商務拓展組為了讓用戶辦簽更便捷，提出了一鍵順豐取件功能的設想，從最初的投石問路到成功與順豐簽訂合同，經歷了長達半年的溝通，最終順利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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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們看到飛豬旅行的“在線簽證功能”與熊貓簽證的功能高度雷同——從在線拍證件照、OCR識別信息填表、進度跟蹤到一鍵上門取件，無一不是一模一樣；且在線拍照模塊的引導、設置上無限趨近。真的感覺說不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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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幾個月前，知乎上就曾爆出過阿里健康剽竊兩個初創(chuàng)團隊“今天你真好看”、“小鯉魚育兒”的產品，據被剽竊團隊呈現(xiàn)的截圖對比，是完整的從UI設計到功能的抄襲。當時聽說是阿里的人主動提出合作意愿，在未簽合同的情況下向他們索要技術文檔等關鍵資料，兩個初創(chuàng)團隊都提供了。之后，阿里的人便表示不再繼續(xù)合作了。

韓智素：這也許已經是阿里的一個套路，我們也是遇到類似的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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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顧一下時間線：飛豬的在線簽證中心正式上線于10月28日，距離其負責人與熊貓團隊討論合作、投資的時間僅僅相隔一個月左右。

那么問題來了：30天后產品就要上線了，負責人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和同類產品聊合作投資？飛豬又怎么可能會投資一個和自己產品一模一樣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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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顧一下阿里的套路。

●?9月26日，在中間投資人撮合下，飛豬投資總監(jiān)主動邀約我在北京面談，當時談了2小時，內容包括商業(yè)模式、組織架構、預期盈利等各方面。

2個小時的面談后，這位飛豬投資總監(jiān)對我說：“非?？春眯茇埡炞C，飛豬是做平臺的，有幾十億的產業(yè)資金專門用于投資旅游行業(yè)”。當時我真的以為就是有意向合作，于是之后大家還互相添加了微信，而微信上的交流，他就主動提出問我要BP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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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1日，飛豬投資總監(jiān)將飛豬簽證項目負責人郁李拉入群聊，郁李向我要技術文檔，稱“用于全面做評估，提出更合適的合作方案”，然后又索要業(yè)務上的供應鏈材料。出于對業(yè)務核心資源的保護，我并未提供關鍵性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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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回飛豬的對內聲明是稱：“9月26日飛豬小二進行了禮節(jié)性接觸與溝通”。

那么10月11日飛豬的簽證業(yè)務負責人在微信群向我索要一家公司技術、業(yè)務上的重要材料也算是禮節(jié)性接觸與溝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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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一點是，飛豬在向我索要的資料里，核心是業(yè)務資源供應鏈。

做簽證服務平臺，供應商資源才是后續(xù)運營的重中之重，對于任何一家簽證平臺來說都屬于機密資料，對于現(xiàn)在只能支持3個國家的飛豬在線簽證中心來說，熊貓已經支持68個國家和地區(qū)的供應鏈無疑才是他們最想要的資源。

秦剛：阿里的飛豬用一個月，叫剽竊了你們的產品及功能，他們的創(chuàng)始團隊，難道無法精打細磨出這樣一個產品嗎？還是你們的產品，也簡單化了，讓人容易抄襲？

韓智素：不，任何一款垂直領域的產品，都有它的技術難點，以及方便快捷解決客戶的痛點所在。

我們的產品有自身的技術壁壘：

難點一、簽證流程的電子化和系統(tǒng)化：

簽證辦理一直是一個線下處理的流程，當遷移到全上線操作時，對流程梳理的抽象化和標準化有非常高的要求，需要對業(yè)務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也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打磨。

比如，新加坡、美國、日本等各個國家辦簽證的流程都不一致（新加坡是電子簽、美國需要面試等等），如何提煉出各自的共性和特性，讓所有國家的辦理流程都能在同一套系統(tǒng)內兼容，這是我們當時面臨的很大的一個挑戰(zhàn)。

難點二、各國簽證辦理方式的多樣性導致供應鏈的復雜性：

各個國家的簽證辦理除了流程不同，背后的資料處理、審核等流程也不盡相同，比如日本必須由具備資質的送簽社遞交資料，新加坡需要在使館網站提交各種資料，申根國家需要申請人親自送資料去簽證中心；這就意味著除了解決前端用戶辦理的問題以后，還需要綜合考慮業(yè)務差異設計后端處理的供應鏈系統(tǒng)。

飛豬為什么要剽竊我們？因為對于飛豬旅行來說，在線簽證是他們整個業(yè)務的重要布局。

我也是項目的創(chuàng)始人兼產品經理，在我看來，也許阿里還是想自己去好好做，但是下面的人，偷懶，就想直接拿來主義。

因為我們畢竟已經早飛豬兩年時間在這個垂直領域打磨，并投入市場進行了諸多的實際考驗及修改。

我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做這個事，對于飛豬而言，他們自己說，這個自有項目1年前就開始立項了，而在產品上線半月前索要我們機密這件事情是既定事實，動機不純。

商業(yè)模式方面：截止目前飛豬簽證的功能與熊貓簽證還有很大的差距，例如它僅僅實現(xiàn)了3個國家的在線辦理僅有1個國家（盧森堡）是使館直連，而我們已經可以實現(xiàn)68個國家600多款簽證商品的在線辦理。

關于抄襲，在產品UI和前端邏輯方面他當然可以抄的很輕松，但是后端的供應鏈邏輯方面，例如不同簽證類型（電子簽、貼紙簽、面簽、面試、打指紋）的辦理流程等我們早已經實現(xiàn)了全部標準化和線上化，這也是我們的獨家優(yōu)勢所在。這也是為什么飛豬業(yè)務負責人跟我們索要供應鏈資料的原因。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只能快速往前跑，做好自己，在市場中取得先機。

秦剛：請你簡單談談飛豬與“熊貓簽證”有哪些雷同之處？

韓智素：我就說兩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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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飛豬稱“產品做了一年，技術也全是自主研發(fā)”，為什么兩個產品不僅功能模塊雷同，連產品細節(jié)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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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飛豬內部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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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點都是在說：飛豬在線簽證中心的所有功能模塊、技術都是獨家的，有專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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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講專利。從2016年7月到2017年3月，熊貓簽證陸續(xù)申請了3個技術專利，包括證件照拍攝檢測和文檔識別功能；其中已經獲得人臉圖像眼鏡檢測專利，另外2個已在實質審核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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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簽證申請的技術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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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擁有專利并不能說明問題，只要同一個目的實現(xiàn)途徑不同即可獲得專利，因此我們也并未說飛豬在技術上抄襲了熊貓簽證，亮出專利是為了證明：在線簽證辦理的功能研發(fā)，熊貓簽證是先行者。

重點在于功能模塊方面，后到者飛豬在線簽證中心和先來者熊貓簽證達到了如此高度一致的雷同，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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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質疑：功能模塊相似很正常，說明產品思路相近。你們文章里展示的界面截圖（拍照、填表）都屬于常規(guī)做法，怎么能證明抄襲？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明顯的復制痕跡，舉個例子：日本簽證申請表格?？赡苡钟腥藭f，這不就是簡單的表單嗎？不都是這么做？請大家先看看日本大使館原始的表格是什么樣，沒有任何字段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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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用戶填寫，我們產品組前后迭代了4次表格版本，才有了熊貓現(xiàn)在清晰且獨有的申請表。然而就在飛豬的日本簽證表格填寫頁，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字段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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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熊貓目前的申請表與飛豬申請表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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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各個國家的簽證辦理除了流程不同，背后的資料處理、審核等流程也不盡相同，如何提煉出各自的共性和特性，讓所有國家的辦理流程都能在同一套系統(tǒng)內兼容，這是我們當時面臨的很大的一個挑戰(zhàn)。

我們梳理出來的，你們看似簡單的表格，背后是通過對一系列雜亂、毫無規(guī)則的表格進行一次次梳理提煉的結果。

飛豬與我們一致，難道說，產品戰(zhàn)略思維及創(chuàng)新性，兩個公司的研發(fā)人員已經達到一般無二的差別？最關鍵的是，大使館表格里壓根就沒有“基本信息”“護照信息”“家庭與職業(yè)信息”“行程信息”這些信息的歸類，難道是飛豬的產品經理靈光一現(xiàn)，和我們的產品邏輯瞬間統(tǒng)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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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現(xiàn)有的申請表是我們進行多輪迭代以后才定型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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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思路很簡單，就是照搬使館申請表，設計成方便移動端快速填寫的表格，同時基本的電子化就能保證OCR識別的護照、身份證信息可以自動導入。

后期才正式開始使用信息分類的表格，將繁雜冗長、多字段的申請表重新整理，把屬性接近的字段劃分為一個類別，并應用于所有國家申請表。

這次大改，一方面是為了通過分類讓表格邏輯更清晰，降低用戶填寫成本；更重要的是，分類有助于進行用戶信息的結構化，因為不同國家簽證申請表雖然風格迥異，但是具體的信息字段多數(shù)都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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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同時也是為了后期上線“申請人資料管理”功能做準備，真正實現(xiàn)信息統(tǒng)一管理，達到申請人一次填寫，再次辦理任何國家都可立即使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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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飛豬硬要說這是自己團隊在一年半的時間里提煉總結出來的，只是剛巧一模一樣而已，我們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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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飛豬，你就只敢內部聲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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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飛豬CEO李少華的內部聲明，字里行間都看得出宇宙級公關潤色痕跡，通篇都在避重就輕，模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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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產品層面一直強調技術自主研發(fā)，機智地避開了產品邏輯抄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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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聲稱“從未獲取對方任何產品機密”，而簽證業(yè)務負責人開口要關鍵材料是既定事實，只是由于我方謹慎未提供，才沒有成功獲取。但毫無疑問，飛豬動機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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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則聲明中，看到的是飛豬的強盜邏輯和高高在上：復制產品功能模塊不叫抄，友商套底被描述成禮節(jié)性溝通；看不到的是飛豬的誠懇與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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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頭砸腳的事誰都不會干，更何況是背靠互聯(lián)網巨頭的阿里飛豬?？上н@些問題，當時我們毫不知情。誰會想到，一家有著“誠實正直，言行坦蕩”價值觀的大公司，會玩弄如此令人不齒的商業(yè)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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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就此事件，飛豬CEO今日進行了內部聲明，聲稱：“如此碰瓷行為，實屬可惡至極！這個鍋，飛豬肯定不背，我們該干什么干什么！”

也有人認為，這是“熊貓簽證”的一次借機營銷，對此你怎么看待？

韓智素：有人說，如今是創(chuàng)業(yè)的好時代。

但是，無論在過去還是現(xiàn)在，在國內還是國外，互聯(lián)網抄襲之風都是比較盛行，我們經常可見，一些大公司經常因為知識產權大打出手。

而有實力的頂級公司，也在隨時關注市場動態(tài)，一旦發(fā)現(xiàn)有好的創(chuàng)意或者思路，要么收編，要么打壓。

很早以前，我們就看過報道說Facebook內部有一個被稱為“早鳥”（early bird）的預警系統(tǒng)，識別來自小型初創(chuàng)公司的威脅。

只是相對來說，目前國外一些國家對知識產權保護比較完善，抄襲行為一旦被認定，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和罰款，因此大多都采取收購或者規(guī)避的方式進行，沒有像我們這么明目張膽的抄襲復制，有的甚至連標識都懶得去改一下。

我們與曾被剽竊的“今天你真好看”以及“小鯉魚育兒”團隊一樣，與千千萬萬的初創(chuàng)團隊一樣，有朝一日自己的心血被互聯(lián)網巨頭復制，盡管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大家都說創(chuàng)業(yè)艱辛，作為一名女性創(chuàng)業(yè)者，我深有體會；但再沒有比辛苦的成果被白白拿走更讓人感到悲涼的事了吧？在這個抄襲并不新鮮的時代，沒有創(chuàng)新就沒有市場，有了創(chuàng)新又要被大佬剽竊，這就是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生存困境。

而無奈之后，我們只好將此次事件當作一個創(chuàng)業(yè)陣痛來對待，苦笑著自嘲：人家肯抄是給你面子，說明你的產品還有點價值！

我們站出來披露這件事，站出來接受大家的問詢，至始至終的目的，就是希望替自己討要一個公道，事實勝于雄辯，我們相信黑就黑，白就是白，互聯(lián)網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跟營銷和炒作沒有關系。

□訪談后記：

如今，信息發(fā)達，知識產權受保護，不當抄襲就會受到懲罰，尤其是那些借口合作，從而剽竊技術、創(chuàng)意、產品設計的行為，更是讓人不齒。

要知道，如今是資本為王的時代，你就算有再好的點子，一旦被人抄襲了，別人又擁有比你更強的資本實力，弱小的原創(chuàng)者，真的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也許，面對此種事件，不管是真無意還是假套路，創(chuàng)業(yè)公司也只能選擇在網上輿論討伐一番，時間一過，種種發(fā)生的事情又悄悄過去，甚是無奈。

這一切，都源自于人們的內心貪婪和對知識的不尊重，都源自于對侵犯知識產權的懲罰力度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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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通過這個訪談，告誡所有初創(chuàng)團隊的兄弟姐妹們：創(chuàng)業(yè)不易，請謹慎面對來自互聯(lián)網巨頭的邀約和投資意向，切勿在簽約前輕易提供產品的技術文檔和重要數(shù)據信息，以免遭到剽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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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越過抄來抄去的小插曲，我們還有更長遠、更重要的路要走。畢竟別人只能剽竊你的產品，無法復制你的迭代思維和經驗。抄襲是走捷徑，有時候捷徑走多了就成了習慣。對企業(yè)來說，最可怕的莫過于失去創(chuàng)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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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秦剛，如果你覺得我的公眾號還不錯，請多幫我推薦給你的朋友，多謝了

秦剛簡介：自媒體人+種子投資人，現(xiàn)旅居加拿大，1999年從事垂直網站工作，歷任太平洋電腦網總編，太平洋汽車網市場總監(jiān)，IT世界網CEO,39健康網聯(lián)席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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